爱太太,爱VV。
黑塔坑底的苟NtR提督。
【老王子】前辈厨,伯爵推。
【smh】对关爹一心一意,对大魔王三心二意。

【番外】Gladiatore——生日礼物

☆路德生快呀~
☆这节是独伊场合。
☆与主线/主CP牵扯不太深的章节我都会划进番外,看心情叭,可能隔三差五再随便扯点(这时候多半是卡文了)。

  年轻的王子躺在长椅上午憩,橄榄树的阴影透过雪白薄纱拢成的帷幔亲吻他安然熟睡的面庞,他的身侧跪坐着他心爱的侍从。
  秋风微微拂过帷幔,将一片灰绿的橄榄叶送到侍从略有褶皱的衣襟边延。
  小王子醒了,他懒懒地翻了个身,眯起一只惺忪睡眼偷瞄侍从跪坐的方向。
  金阳斜照,在他脸上雕出恰为完美的阴影,他果然还静静地陪在那儿。
  “啊……”小王子有些愣神,“路德……”他试着呼唤他的名字,但显然,路德维希已睡熟了。
  小王子坐起身来,赤脚点地,倾身凑到路德维希颈边,启唇叼起那片扰人的橄榄叶。
  或许是他的鼻息太过炙热,灼醒了睡梦中的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一个激灵,睁大双眼僵直身子,深深地埋下头去。
  叹息在小王子的喉尖游走,良久,又噎了下去。他取下衔在唇边的橄榄叶,随意扬在风里,起身离开。
  “晚餐过后,记得起一桶巴罗洛来。”

  夜幕像一张巨网,将星月困在其中。
  露台的夜风撩起小王子额前碎发,他轻抚一只姜黄色花猫,仰头分辨星辰。
  “小费里,”他将自己的名字慷慨地赐给了这只无意闯进王宫的小野猫,“你是不是觉得我困住了你?你是不是想要逃出去?”
  猫儿打了个滚儿,项圈上的金铃摇出悦耳的声响。
  “怎么能放你走呢?”王子眨了眨眼睛,“如果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殿下。”
  路德维希半跪在房前轻轻叩门,他主子有心悸的毛病,因此宫殿内并不常设许多仆从,偌大的宫殿总是静悄悄的。
  “若先王先后依然健在该有多好啊!大王子就不会和野蛮人私奔,小王子也不会犯病,宫里还像从前那般热闹。”
  尼普顿宫的老宫人们总爱这么抱怨,似乎这样就能体现出他们不凡的资历来。当然,他们也仅限于在这座宫殿里动动嘴皮子,压根儿没有一个敢到现任国王跟前唠叨这些陈年琐事。

  小王子打开房门,路德维希依旧低垂双眸恭顺地候在门口,死气沉沉得似尊石像摆件,毋论你将他拿去装饰宫殿里的哪个角落都不会出现半分违和。
  宫殿主人往后退了几步,示意路德维希将酒桶搬进寝殿,他则从雕花橱柜里选了一座三管白银圆座烛台替换掉圆桌上的雏菊花篮。
  “坐吧。”
  小王子拉开两把椅子,示意路德维希落座,而路德维希却兀自跪坐到一边——像往常那样。
  这一举动显然会惹王子不悦,但好在他不是什么坏脾气的主子,无论是尼普顿的奴仆还是朝臣都对他的仁厚赞不绝口。
  王子灌下几口醇酒,试图以酒之浓烈压抑心头愠恼,他倒不是恼路德维希的忤逆,而是恼自己的专横,在遇到路德维希之前他从未以类似词汇评价自己。
  烛影摇曳,微弱的火光映出初见时路德维希那棱角分明的桀骜面庞。

  在兄长私逃,叔父无子的境况下,作为大罗国第二顺位继承人,小王子费里西安诺理所应当地成了大罗王太子的不二人选,也因此兼有无上的权力与无尽的责任,其中一项便是他有权代表国王坐在角斗场的御席上决断奴隶们的生死存亡。
  说实话,他对这种娱乐节目毫无兴趣,也反感叔父沉溺于此,尽管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随着费里西安诺年龄的增长,叔父越来越频繁地安排费里西安诺替他出席各种角斗比赛,我们知道费里西安诺偏爱独处胜过与臣民共乐,喧阗的角斗场实在教他心烦意乱。
  他像往常一样举止得体地接见了各路臣子,听取民意,下达角斗开场的命令……等应付完这些流程他便可以让左右放下帷幔,一个人躲到帘子后面支着脑袋愣神,直至仆从备好车辇请他回宫。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费里西安诺伸了个懒腰准备换个姿势继续发呆,却听见账外有什么人在喊他。
  “殿下?”
  他不得不端起架子沉声问道:“何事?”
  “请殿下决断!”
  拜叔父时常耳提面命给费里西安诺灌输角斗礼仪所赐,他只愣了一下便迅速意识到这是在输了比赛的角斗奴的生死裁决上产生了歧义,因而不得不请示王太子的意思。
  那个手势是怎么做的来着?他记得判死是手心向下,判生应当……费里西安诺解下口水巾伸出帘外随意挥动几下,帘外臣民纷纷鼓掌欢呼,盛赞王子的仁爱。
  呵气连天的费里西安诺将获赦者必须近前亲吻国君或领主鞋面以谢恩典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反正他也不爱遵守这些繁文缛节。不等骑士团护送,他便急不可耐地骑马逃回尼普顿宫。当骑士团团长敲开殿门,费里西安诺已经趴在寝宫的绣花地毯上睡着了,倒霉的骑士长只好陪着幸运的角斗奴在王子的花园外面冻了一夜。

  费里西安诺一直记得那双蔚蓝似海的眸子,在那之后路德维希就再也没有昂起过他那高傲的头颅。偶尔,费里西安诺会懊悔于自己当年那点多余的恻隐之心——是的,他以为他是这么认为的。

  小王子是很容易醉的,他醉起来是什么话都往外倒的。
  路德维希像小王子之前无数个醉酒的夜晚那样坐在地上替他捡起打翻的酒盏,看他从椅子上滚到酒桶边,抄起木舀往脸上泼酒,哀声哭骂他那离家出走的孪生哥哥和专政独裁的叔父。
  忽然,迷糊的小王子甩开酒舀一头闷进酒桶,路德维希不得不飞扑过去将他揽到一旁。
  夜风顺着半掩的琉璃窗溜进殿内,昏沉的烛火回光返照似的跳了一下,终于彻底归于平静,偌大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一地泠泠月光。
  深秋的凉意扑在小王子被酒浸湿的睡袍上,他哆嗦了一下,本能促使他凑近身边的热源。
  “路德……”
  他攀上他的脖子。
  一时间,酒香在路德维希的鼻尖绽开。
  “路德、噢路德……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记得。那么,你会同我求些什么礼物呢?”
  月光嵌进小王子水汽氤氲的双眸,碎作漫天星辰。
  “我笃定,你想要自由……可是,不行,我不愿意……”他将柔软的双唇送到路德维希唇边哑声叹道,“那我还能给你什么呢?还有什么是完完整整属于我的呢?唔,路德……我只有我自己了……我把我、我的灵魂赠给你……”
  小王子滚烫的面颊一点点灼烧着路德维希僵硬的肩窝,他觉得自己近乎要醉死在这片浓郁的酒香里了。
  “好不好?”
  “晚安,我的殿下。”
  路德维希吻上小王子迷蒙的泪眼,是雪花触地般温柔。

☆巴罗洛:一种用内比奥罗葡萄酿造的意大利红酒。
☆尼普顿:罗马十二主神之一的海神,罗马有其神殿,即许愿池。
☆据说现实中决定斗士命运的其实是裁判监督之类,和观众做啥手势无关。不过在这个脑洞的世界观里绝大多数奴隶都是角斗奴,因此这里角斗士的命就不太值钱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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